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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June 21, 2009

老師與師公

每次在學校練習Tabla時,師公都會帶同Chai和印度口香糖(呈香爐灰狀的粉末,用手揉擠成糰後即可食用)來探望老師。老師見到師公,平時愛在人前賣弄Tabla花招的他都立即謙卑起來,對師公恭敬非常。看來,人前的形象是一回事,他骨子裏倒是個尊師重道的人。

縱然說他尊師重道,但他本質或多或少都是好玩之輩,間中亦會想些鬼主意來作弄師公。有次,師公正聚精會神地練習Tabla,他發現走音了,便命老師遞上錘子來調音。誰知,老師居然拿我的原子筆送過去!師公接過後,也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
他們兩人用印度語聊天,我固然是聽得一頭霧水;我要跟不諳英語的師公談話,亦得依賴老師來充當翻譯。他翻譯得如何是無從稽考的了,但見他將師公足有30秒的説話「濃縮」成10秒講給我聽,我也不寄望他能譯出甚麽好東西。待他說畢,我友善的向著師公報以微笑,老師面上亦有如釋重負之感。

説到底,他倆的師徒關係倒也是真摯。某日中午,不知怎地,平日開朗健談的老師忽然沉鬱起來,向師公講了些話後,便在地上作瑜伽式的打坐起來。只見師公的右手輕輕按撫著老師胸口,嘴巴在老師的耳邊低聲喃喃著。老師眯著眼,平時在臉上散發著的驕氣都消失掉了,似是變了另一個人。不久,兩人雙掌合拾,雙眸對望,一切盡在不言中,然後擁抱在一起。

有人說,最能影響一個人的,除了父母、兄弟姐妹外,就是其老師了。


貼上我們仨合奏《灰色軌跡》,Guitar x Tabla,慶祝我們三代同堂。

只是,激情過後,我不支病倒。

Wednesday, June 17, 2009

音樂很__

「音樂很__ 。」--- 請在__填上你認爲最恰當的形容詞。

A答:「音樂很酷,用來泡妞,一流!」

B答:「音樂很抽象,有人願意花畢生精力去研究。」

C答:「音樂很無能,費神費時之餘,又不能賺錢。」

相信還有很多很多不同類型的答案...

















這一刻,我會答:「音樂很簡單,簡單得用“it is fun”來形容就足夠。」

So, let's have fun together!

Tuesday, June 16, 2009

學印度樂器 - Tabla篇

下課後返回旅館,左手手腕的筋腱依然隱隱作痛,指頭因彈結他而「儲」下來的繭都給弦線磨破裂開!看來,我跟Sitar是有緣無份的了。

一場來到,怎能空手而回呢?翌日,我再到音樂學校,跟老師講清楚我左手的傷勢後,便要求轉學Tabla,「喔,當然沒問題,現在就開始吧。」真吊跪,Sitar和Tabla,都是由他教。糊塗的我,不知該盛讚他才華洋溢,還是咒駡他混水摸魚是好。

Tabla爲印度敲擊樂器,伴奏獨奏均可。伴奏(Theka)的話,通常用來襯托Sitar,不求變化,但求穩定;獨奏(Kayda)的話,樂手會借助鼓膜高低輕重的音色特質,即興的敲出一段旋律出來。

Well~ 旋律如何可被敲出來呢?聽起來好不矛盾。讀大學時曾聽某君說過:「鋼琴最偉大之處,就是它能將本質是敲擊性的音樂,以柔弦性的角度演繹出來。」估勿論你同意與否,只管將這句話套在Tabla身上,再加予點想像,你便會理解到,甚麽是Kayda,甚麽是Instrumental Tabla(很喜歡這個Term)。

好的,課堂開始,只見老師拿出一個小錘子,不斷的沿著鼓膜邊敲打。我看不明白,開口問個究竟,「Tabla的外皮是很軟的,敲得多了會變形和走音,所以每次練習前都要調音,以免聽壞耳,練壞手勢。」Tabla會走音,果然Instrumental。

講解完技巧和節奏後,老師便在我的筆記簿上寫低簡譜,並親自示範一遍,「這些都是骨幹而已,如何加上裝飾,如何畫龍點睛,則視乎各人對樂章的闡釋。」說罷,立刻敲打幾種Variations,他自得其樂時,我仍在消化著最基本的...

下面是我學的第一段Theka和Kayda,沒有人教的話,基本上全都是外星文字:

《Theka》
Dha Dhin Dhin Dha/ Dha Dhin Dhin Dha
Dha Thin Thin Ta/ Ta Dhin Dhin Dha

《Kayda》
Dha Dha Tee Te/ Dha Dha Tu Na
Ta Ta Tee Te/ Dha Dha Di Na

下課時,老師叮囑我:「如果真心想學,那就要來得密一點了。」當然,我所謂的「學」,純粹是「過手癮」而已。在Varanasi,行得累了,玩得悶了,還會走到學校練習;回來香港,重拾營役的上班生活後,其實沒有練過幾遍,老師講過的重點,都已忘記得八八九九了。

「念頭多多,行動少少」,這是我的最佳寫照。

Monday, June 15, 2009

學印度樂器 - Sitar篇

身為音樂發燒友,千里迢迢來到Varanasi,怎能不學學那兩件享富盛名的樂器,Sitar與Tabla?

留在Varanasi,學學印度傳統樂器,本就是這次旅程的一個重點。早在聽《Concert for George》時,我已被Anoushka Shankar那段Sitar獨奏迷倒,妖艷詭異,若隱若現的。那種「蠱惑」的感覺,就如有個美女在你面前婀娜舞動,趁你看得入神時,突然拿出匕首,刺進你的胸膛!嗚~ Sitar的鬼魅琴音,就是令人如此入魔。

就是因爲入了魔,出發前,我是計劃去學Sitar的...

在貧民窟走了一圈,音樂學校(所謂「學校」,其實是面積100尺左右的小店)多不勝數。我選了一家離我旅館較近的,那裏裝修尚算可以,内裏亦有其他旅客正在學樂器,感覺上有點保證。走了入去,問好學費(100rupee/小時),問好上課時間後,期待已久的Sitar課程,立即展開!

30來歲的老闆,他自己就是老師,只見他慢條斯理的從樂器架上拿來Sitar,調了幾下,便開始跟我講解Sitar的結構和音調等理論。我聽得沒趣,恨不得立刻將Sitar搶過來大玩特玩...

理論完結了,緊接的當然是實踐時間。我依照老師的指示拿起Sitar,右手有點像Flamenco的Picado作準備狀(?),左手大概跟彈結他差不多(?),共鳴箱成45度的承托在地上(?),之後開始按老師的指引彈些單音出來...

彈第一粒音,嗚,已經感受到其難度,主因是Sitar的琴柄比結他的厚和闊許多,左手手腕習慣了後者的弧度和距離感,一時間要調交到迎合Sitar的手型,天啊!難得要命!每彈一粒音,左手手指筋都要大幅度伸展,差點弄至抽筋收場,痛得我死去活來。終於,「啊...」,我慘叫了出來!

好不容易彈完一個Cycle,老師見我已弄得大汗淋漓,崩潰了似的,只是苦笑。

伸展、慘叫、苦笑;伸展、慘叫、苦笑... 就是這樣,完成第一堂笑中有淚的Sitar課。

貼上Anoushka Shankar在《Concert for George》的演出。

Saturday, June 6, 2009

印度音樂之鄉

Varanasi出產過不少國寶級音樂人,Ravi Shankar可說是表表者,George Harrison生前亦曾東來向其拜師學藝,所以,Varanasi向有「印度音樂之鄉」之稱。從其高調的外號,我不期然期待著「印樂飃飃處處聞」的情景,聯想著隨街都是樂手賣唱賣藝的漂亮畫面...

當然,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浪漫念頭;回歸現實,Varanasi城區其實跟Delhi差不多模樣,人車爭路,車水馬龍,煩囂極了!剛從人傑地靈(相對是)的Rajasthan過來,起初感覺很不爽。朝著Ganges River,即是舊城區貧民窟的方向走,那裏盡是迷宮似的的冷巷,衛生情況更是糟透。

突然,骯髒的貧民窟,傳來了印度音樂的聲音:Sitar的妖艷,Tabla的鏗鏘,Flute的清幽,還有歌者與樂器對唱,新鮮無比!原來,那裏到處都是教授和售賣印度樂器的小店,人客是不多的了,但店員們就是自得其樂的玩樂著。

有個衣衫襤褸的老人走入店,跟店員寒暄幾番,就隨手拿起Tabla來加入戰團;鄰鋪的老闆娘,忽然探出頭來窺看,咳了一下,清清嗓子,就走了入去和唱著...

深深的吸一口氣,啊~ 開始感受到,印度大陸的音樂氣息了。只是,異國風情的味道裏,亦夾雜著令人作嘔的垃圾味。

Monday, December 8, 2008

吉祥三寳

M城堡入面,最能吸引到我的,不是目不暇給的展品,不是鬼斧神工的雕刻,不是富麗堂皇的宮殿,不是衣著性感的女遊客,而是坐在展覽館入口旁邊那三個賣唱的印度人,我稱呼他們做「吉祥三寶」,大寳跟二寳為夫妻,而細寳則是大寳的胞弟。

在Rajasthan,有兩件傳統地方樂器,地位幾可跟Sitar和Tabla看齊:一件是有「印度小提琴」之稱,用竹筒和鐵綫所造的弦樂器Ravan Hatta;另一件是形狀跟飛機欖有點相似,用芒果樹木造的敲擊樂器Dholak。「吉祥三寶」就是用這兩件樂器,來演奏大寳所創作的曲目,再加上二寳和細寳的男女對唱,籍以吸引遊客,賺取打賞。

中午時分,遊客們都去了吃午飯,三寶見無人前來觀賞,便停了下來休息。我早就想試玩那兩件樂器,於是看準時機,走上前跟他們搭訕。三寶也真的好客,除了指導我彈奏的技巧外,更讓我坐在旁邊練習。Ravan Hatta有很多不同調子的鐵綫,但原來那條酷似破布碎的皮革條才是靈魂所在,演奏者一隻手在條上拉弓,另一隻手的手指則在條上按,以拉奏出旋律出來,但竹筒需要支撐在胸口上,很不舒服。

玩Dholak的姿勢挺有趣的,演奏者需要將鼓打橫的夾在大腿和小腿中間,然後雙手分別打兩個鼓面,通常右手那面為Bass,左手那面為Note(其實我覺得無所謂,但既然大寳這樣說,我唯有照做)。Dholak的性質其實跟非洲鼓差不多,獨奏能力亦不能跟Tabla相提並論,但它那帶有濃厚原始味道的鼓聲,實在非常吸引。

我搗蛋了大概半小時,旅客們陸續進來參觀。三寶見狀便打發我走,抓緊機會表演。我站在旁邊,觀看著三寶賣唱,腦裏浮現出某君在其網誌上的説話:「欣賞民族音樂,如果只著重其音色,聽到的東西是乏味的。要了解他們的文化,要將自己融入他們的生活,這樣才可感受到其精髓和韻味所在。」

是的,音樂乃一種融於生活的藝術,只可意會,不能言傳。

想一想,實在要多些啓發和鼓勵我學結他的人,讓我懂得些少音樂藝術,並能在旅途上從多一個角度去欣賞當地的人文風情。


貼上「吉祥三寶」的演奏短片,欣賞一下異國的音樂風情。

Monday, November 24, 2008

粉紅色的浪漫

認識我的朋友,都知道我很喜歡Pink Floyd。

香港時間16/10/08,即臨行前兩日,Pink Floyd的鍵琴手Richard Wright病逝了。俗語說:「一山不能藏二虎」,在流行樂壇裡面,這更是千古不變的定律:The Beatles的Paul跟John,Pink Floyd的David與Roger,Suede的Brett和Bernard,都先後鬧得不歡而散。諷刺的是,他們分道揚鑣,獨立發展後的創作和成就,始終遠不及組合時代般得到大眾的認同,這確實叫樂迷感到唏噓和無奈。

在Pushkar鎮內,有一家旅館叫做Pink Floyd,聽聞真的是由粉絲們開辦營運的,好奇心驅使下,我決定登門造訪,看看那高調的名字背後,能弄出甚麼好東西。Pushkar本來就是一個細小的村鎮,再加上每十米一個的廣告牌(簡陋的廣告牌隨處可見,這是印度一大特色)作引路,我很快便找到那旅館。它位於一條修長的冷巷盡頭,門口鐵閘半掩,內裡燈光昏暗,感覺好像不太好客。

踏進大門,在深處打掃著的老人便指引我到樓上去。我還未弄清樓梯的位置,一個睡眼惺忪的外國遊客已從樓上走了下來,我向他微笑了一下,便往他的方向走過去。樓梯的牆上,掛滿著外國唱片的宣傳海報,除了主人家Pink Floyd外,還有The Beatles、Jimi Hendrix和U2的;一樓和二樓的房間,全部都用上Pink Floyd歌曲和唱片名字來命名的,簡約的裝修,門面功夫卻做到足。

根據Lonely Planet的描述,旅館的三樓是個開放式的演奏場地,讓旅客們夾band的。不過,那角落除了空酒瓶、空汽水瓶、食物殘渣和煙蒂外,就甚麽都沒有了,更遑論是樂器。若果這就是所謂的演奏場地,那麽說,坐在窗邊那幾位吞雲吐霧著的遊客,就肯定是音樂發燒友,樓下那掃地老人,就斷估是個隱世高手,那睡眼惺松男子,或許正趕往出騷呢...

言歸正傳,我曾幾何時亦希望過David和Roger能冰釋前嫌,Pink Floyd四子會有重組的一日。可惜,他們永遠都不會再走在一起,永遠。



貼上Pink Floyd四子最後一次同台演出,2005年Live 8,《Comfortably Numb》。

Saturday, November 15, 2008

偶遇:第2次見面

翌日,同樣是在Kuldeep,我跟Jirka第二次見面,亦是最後的一次。

吃過晚飯後,我獨自坐在Kuldeep的長凳上,等候著那班8點鐘開往Pushkar的通宵車。百無聊賴,我於是拿出結他來彈,消磨一下時間。或許當地人很少見到人彈結他吧,他們紛紛對我投下怪異的目光,使我很不自在。就在那時,有人跟我說話:「Hey,Lewis,我們又見面了。」原來是Jirka。

他剛走入來,但背上的Mandolin不見了。「這就是你的結他嗎?很細小喔,果然很適合帶去旅行。」我萬料不到我倆真的再次見面,「哈哈,不過碰撞多了,傷痕累累,音調不準,要不要試試看?」說罷,便將結他遞給他。他猶豫了半刻,「好的,我也很久沒有彈結他了。」隨便的調了幾下,便悠悠的彈起《Tears in Heaven》...

"Would you know my name, if I saw you in heaven..." 我當場呆了,我從未聽過如此Tranquil的歌聲。我閉上眼睛,聽著他彈結他,聽著他唱歌,心裡有種被人撫慰著的感覺,就像一個嚎哭著的小孩子,忽然有人拿出彩虹波板糖來逗他開心。「你的歌聲,非常Tranquil啊!是我親耳聽過最優美的。」這是真心的。

靦腆的Jirka,原來是個熱愛印度文化的音樂人,「我的音樂只作慈善用途,從不用來賺錢的。」我彷佛在他的頭上看到了光環,心血來潮,很想叫他拿Mandolin來一起玩。他亦好像看穿我的心思,突然奔出大門,「等我一會,我回去拿我的Mandolin來...」

以歌會友,一唱一和,不亦樂乎?

玩到差不多8點,我要離開了。他從背包裡摸出一張唱片,橙色封面的,「這是我為xxx兒童話劇團製作的舞台劇Sound-Track,是為四川地震籌款而收錄的,送給你留個紀念吧!」我感激的收下這份不一樣的禮物,欣切的問道:「我應該會在兩個禮拜後回來德里的,到時你還在嗎?我們還有機會一起玩音樂嗎?」他想了一想,「有可能吧,我大概會在那幾日回去捷克,到時候,真的要看我倆的緣份了...」

Kuldeep的老闆說,Jirka在我回來德里前的一天已經走了,不過,他那把Tranquil的聲音,直到現在,依然在我的腦海中徘徊著,久久不散。

Jirka的個人網站:http://www.jirka-mucha.com/

Wednesday, November 5, 2008

偶遇:第1次見面

我跟Jirka,只見過兩次面;從搭訕、相識到離別,前後不超過半個鐘。

在德里的第二天,我走到Kuldeep的櫃檯,查詢巴士的班次和車費,可是問了很久,依然問不出半點頭緒。心裡抱怨著倒楣的時候,我才發覺身旁站了一個外國男子,皮膚如初身嬰兒般白裡透紅的,眼睛是碧亮的翡翠綠,加上一頭有點稀疏的金髮,其樣貌跟我在德里遇到的其他外國遊客有很大的分別,形象鮮明極了,絕對是令我過目不忘的那種類型。不過,最能吸引著我的目光的,是他背上那具類似Mandolin的樂器:在印度大陸上面,帶著樂器的遊客,他是我遇到的第一個。

我的視線,完全被他背上那具「疑似Mandolin」的物體牽引著,我的嘴角露出了一點笑意,咧了一下,心想:「莫非他也帶著樂器來印度旅行?」我再按耐不住我的好奇心了,準備了幾套對白和話題,便走上前搭訕:「Hello,你好嗎?這是Mandolin吧?」他好像被我嚇壞了,打了個突,呆了片刻,回答說:「是的,剛剛從Kuldeep旁邊的樂器舖買的,花了3000rupee,是個好價錢喔!」我於是「打蛇隨棍上」:「真巧合,我也到過那家樂器舖看過,樂器還挺便宜的,不過我已經帶了具結他來印度了,再買的話,我會走不動的。」很明顯,這是句預設的對白。

果然,他眉飛色舞的道:「Really?你真有心喔,老遠帶來結他。」我笑著回答:「哈哈,我想,與其他人,那管他是遊客或者是印度人,總之一起玩音樂,這肯定是件非常過癮的事情呢!」因為一具Mandolin,因為彼此都喜歡音樂,我們就這樣聊了起來,更有種惺惺相識的感覺。過了一會,他說要回去,便跟我道別了。我有點捨不得,忽爾奇想,問道:「不如找個機會,我倆一起玩啊?」他微笑著說:「Sure!我就住在旁邊的Guesthouse,我每日這個時候都會來Kuldeep上網的,看看有沒有機會吧,哈哈哈...」

「啊,對了,我叫Lewis,我來自香港的,很高興認識你。」

「我叫Jirka,來自捷克的,很高興認識你。」

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。